标题:“谁坑了我们孩子?砸了我们饭碗?” 一场欧美惊恐正向中国蔓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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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23-02-10 15:26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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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导读】近期最火热的话题之一,莫过于人工智能ChatGPT。自2022年底发布以来,ChatGPT在短短2个月内就获取1亿用户。在巨大的技术和商业影响外,ChatGPT这个“可智能生成文本的聊天机器人”,还在教育领域掀起轩然大波:大量英语国家的学生开始使用该软件或类似应用来完成作业、论文甚至考试,这些软件生成的某些“成果”还被老师打上高分。由此引发的争议,不仅让欧美社会惊诧,也影响到了我们国内。中国人曾说“文以载道”,当智能软件能够自主创作内容时,“道”又如何体现?当ChatGPT介入教育领域,教育的手段、目的以及评价标准又如何调整?面对这种智能,人文社会科学如何体现价值?带着这些问题,文化纵横新媒体选取近期国际上关于ChatGPT的两组争论,希望呈现更多的理解角度:

第一组争论关注“英语教育”。在拥有12年教龄的旧金山高中英语教师赫尔曼看来,ChatGPT能瞬间完成主要文本类型的写作,这颠覆了英语教学的基本功能,英语教育的地位也岌岌可危。美国企业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罗伯特·庞迪西奥却认为,赫尔曼的观点只代表了部分知识精英,而知识精英推崇的各种思维训练,都必须建立在相当的知识储备上。由于多数学生的知识和语言能力尚未达到基础水平,写作训练依然必不可少。庞迪西奥还讽刺了当前对ChatGPT的过度推崇:“与其说创造内容,不如说ChatGPT更擅长通过编造和修辞,来弥补谈话的空白;这个软件在模仿人类胡说八道方面,能力着实出色。”

第二组争论关注“技术与人文之辩”。加拿大作家斯蒂芬·马奇认为,相比科技的突飞猛进,人文学者长期醉心于宏大叙事的建构与批判,反而忽视语言、历史、伦理、政治等方面的现实问题。而ChatGPT等新技术越来越擅长完成论文等“文科工作”,人文和技术的差距将继续拉大。然而,福布斯专栏作家里姆认为,不能过分夸大ChatGPT对论文乃至人文教育的影响——就论文写作而言,最重要的是学生不断思考和尝试创作的过程。此外,技术并非一种实在,重要的还是背后的价值观念。因此人文学者应学会驾驭新技术,并教会学生熟练运用这些工具。

本文为文化纵横新媒体原创编译“技术革命的冲击与重构”系列之一,编译自《大西洋学刊》、《福布斯》和美国企业研究所的相关网站。本文关注的主要案例是英语国家的教育问题,但背后关于教育的价值、技术与人文的相关辩论,依然有一定借鉴意义。当然,由于西方立场、议题设置等原因,本文也可能仅仅反映局部信息,仅代表作者观点,供读者参考辨析。

高中英语的终结

丹尼尔·赫尔曼 (Daniel Herman)

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梅贝克高中

从我12年的英语教育经历看来,ChatGPT所生成的内容令人震惊。

青少年总是能找到方法来对付学习过程的艰苦。CliffsNotes从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出版 (译者注:美国学生常用的一系列学习指南,以小册子形式或在线形式介绍和解释文学作品。其批评者声称,学生会用CliffsNotes阅读来顶替课堂制定的阅读文献) ,No Fear Shakespeare用现代英语重写了一遍莎士比亚,YouTube上也有海量由业余爱好者和专业人士提供的文学分析和历史阐释。虽然存在这些学习上的“捷径”,但教育中有一个重要部分仍然是无法避免的:写作。除了抄袭以外,学生们总会面临需要独立完成文章的时刻。

(本文发表截图)

现在,这可能都将改变。ChatGPT可以根据任何提示生成复杂的文本,而它的到来可能标志着写作的结束。甚至,这可能标志着写作作为一种衡量智力的标准、一种技能的结束。

我在旧金山湾区的一所小型高中教授各种人文课程。我的班级往往有大约15名学生,他们的年龄从16岁到18岁不等。对于这些学生,我总是说:你可能对诗歌或公民教育不感兴趣,但无论你最终做什么,基本的写作能力绝对是必要的技能。我也长期认为,对于那些对写作感兴趣的人来说,你需要学习的写作基本规则,然后才能开始打破它们。

如今,我开始怀疑两件事:青少年是否真的需要发展这种写作技能?逻辑上,基础知识是否真的是进行实验的必要条件?

因此,我想直言不讳地向所有的现任和往届的学生道歉:ChatGPT现在所能产生的内容,比普通教师所看到的绝大多数学生作业都要好。例如,ChatGPT能够针对斯坦福大学的本科录取要求,为我写一篇俏皮、精致、情感丰富的600字申请文书,讲述我在当地动物保护协会做志愿者的经历。以下是其创作内容的摘录:

除了打扫卫生,我还经常与动物们互动。当看到一些被忽视或被虐待动物的境况有所改变时,我感到非常惊讶。在机构的耐心照料下,这些动物逐渐变成了俏皮可爱的人类伙伴,渴望着给予和接受爱。此外,我也亲眼见证了爱心家庭来领养宠物的过程。当我看到一些动物离开收容所时,内心是苦乐参半的;然而,我也知道它们将被送到一个充满爱的家庭,这对那些动物来说,是最好的事情。

此外,它还针对星巴克的一个经理岗位写了封令人信服的400字求职信。但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,它完成了一份我此前认为“无法作弊”的作业。1月份的时候,我要求初三学生独立完成一篇12至18页的研究论文。他们的目标是选择两份经典文本,将其串联成彼此间的对话。我的学生一般会花上两个月的时间。我给ChatGPT提供了今年学生们参考的几对文本:托妮·莫里森(Toni Morrison)的《宠儿》和《哈姆雷特》,荷马的《奥德赛》和但丁的《地狱》等。ChatGPT瞬间、毫不费力地将其中复杂甚至互相冲突元素结合在了一起:记忆、内疚、复仇、正义、个人与集体、选择的自由、社会压迫。这项技术并没有超越文本表面的意思,也没有成功地将全部原文应用起来,但其提出的观点,却依然有十足的针对性,足以帮助任何学生不费吹灰之力地完成作业。

它还能做得更多。我把一份学生作业上传了ChatGPT,并要求其进行修改润色。事实证明,它能用更优雅的文笔将学生作业呈现了出来:理顺了杂乱无章的语句,将观点凸显出来。

我已经在研究生院、大学、高中和初中教书12年。根据我的经验,美国高中生大致可以分为三类:入门组,正在学习掌握语法、标点和基本的阅读能力;中等组的大多人已掌握这些内容,正在学习论证和进行段落写作;熟练组,则已在研究语气、节奏、多样性、流畅性等技巧。尽管老师们非常努力,很多学生还是只能处在入门阶段,而大多数学生则只能勉强达到中等组。

英语教师工作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和这些学生打交道。相关需求还催生了一个庞大的培训产业,很多私人写作辅导员的收费超过每小时100美元。也许在ChatGPT的帮助下,所有学生都能更快进入“熟练组”。但大多数学生其实打心底认为,写作并不是一项值得培养的技能,他们对探索语气和节奏的细微差别没有兴趣。

我想,“把写作当作能力和智慧的判断标准”的时代已经结束。在我看来,一些老师用手写作业、课堂完成等方式,来应对ChatGPT的冲击,这些“回归传统”的方式,其实是短视的。问题已不再是“我们如何避免用ChatGPT作弊”,而是“我们还有必要写作吗”?当计算机能把这些结果清晰呈现时,我们还剩下什么?

为此,我再次向ChatGPT提问:“用一个有趣的、具体的例子来解释如下佛教观点——所有现象都缺乏内在的存在”。(译者注:上述理念可能来自大乘佛教中观学派的思想。中观,是指古印度龙树菩萨依据《般若经》“缘起性空”的观念而造《中论》,其提倡的一种脱离执着、不偏不倚的理论和观察方法。一种解读认为,我们所经验到的,只不过是因、缘的合体。如果能够以“中观”这种既不把万物执为实有、也不执为虚无的态度去认识事物,便是掌握了不偏不倚的中道思想,可以从而获得真实智慧,达至解脱的境界。)

ChatGPT一如既往地做到了瞬时回复:

这个佛教理念可以用一个有趣的例子说明:假设你有一只宠物仓鼠。你可能认为你的仓鼠有它自己固有的存在,但实际上,你的仓鼠是由许多不同的元素组成的,比如它的皮毛、骨骼、肌肉和大脑。这些元素都不是独立或固有地存在的,所以你的仓鼠本身也没有任何固有的存在。所有的现象也是如此——所有的事物都是由各种不具内在存在的成分所组成,所以也没有什么事物具有任何内在的存在。

或许一切都是编造的,没有内在实在。论文写作,以及组成论文的元素,或许也都是编造的。如果真是如此,那OpenAI (译者注:ChatGPT的开发公司) 正在迫使我们重新审视一些基础性的问题,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保留。

本文编译自《大西洋月刊》(The Atlantic) 12月9日评论文章

原题为《The End of High-School English》

 

人工智能并不是高中英语的终结者

罗伯特·庞迪西奥 (Robert Pondiscio)

美国企业研究所

想必你最近已经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无数由ChatGPT 生成的虚构故事和散文。虽然有人对此感到振奋,但作家和教师中却充斥着生存危机。教师丹尼尔·赫尔曼(Daniel Herman)就在《大西洋月刊》上哀嚎“高中英文已死,所有教育事业从业者的生活都将改变”。

对此,我并不信服。事实上,这种反应并不新鲜。还记得轰轰烈烈的“21世纪技能(21st Century Skills)运动”吗?当时人们坚定地认为,现在世界上的所有知识都能通过手机快速获得,因此K-12教育(译者注:美国基础教育的统称,相当于国内从幼儿园到高三)应该优先考虑批判性思维、解决问题、创造力和沟通。当时,教育界的大聪明们总说:“既然都有了谷歌,那还背书干嘛?”同样的话术也适用今天,“既然有了ChatGPT ,还教英语和写作干嘛”?

对这些问题,美国教育家赫希(E.D. Hirsch, Jr.)在20年前给出了答案:互联网让我们对信息触手可及,但为了能使用、吸收、增加知识,我们必须已经拥有一个知识库。这就是认知研究所揭示的悖论。弗吉尼亚大学的教授丹·威林厄姆(Dan Willingham)对认知科学的研究进一步表明:我们希望学生掌握的各种技能(例如分析和批判性思考的能力),也需要建立在广泛的事实性知识上

换言之,拥有知识后才能沟通知识,才能鉴别人工智能生成内容到底有没有实际意义。赫尔曼认为ChatGPT的写作比他大部分学生都好,也许这是真的。但绝大多数美国学生没有机会接触到赫尔曼课堂里那些“高深”话题,他们还需要先艰难地挑战完成一篇有说服力的五段式论文。

(本文发表截图)

熟练的教师了解他们的学生,也能轻松地鉴别学生作业是否获得了“额外的帮助”,这在人工智能时代也是同理。相比赫尔曼在精英预科学校的学生,英语教师彼得·格林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农村学生更加符合美国国情:与其说创造内容,不如说ChatGPT更擅长通过编造和修辞来弥补谈话的空白;换言之,这个软件在模仿人类的信口胡诌方面,能力着实出色。

赫尔曼们这种对人工智能让写作教学过时的担忧,其实是“知识的诅咒”(Curse of Knowledge)的一种表现:当人们交流时,如果不自觉地假定对方有理解的知识或信息背景,就会出现认知偏差。这也是教育领域的一个常见问题:对于受过良好教育和精通语言的人来说,解决问题、批判性思维、清晰、复杂的书面分析,这些都是可以被练习和掌握的“技能”,或能够被人工智能似是而非地伪造的能力;因为他们已经具备了丰富的知识和复杂的语言。就像赫尔曼担心学生会避免“实际学习的艰苦工作”而转向人工智能。事实上,大多数学生很难理解人工智能生成的文章,更不用说把它们当作自己的作业。

真正的威胁,不是人工智能将在未来令写作过时,而是假设它现在已经做到了。相比绝大多数美国学生所生活世界,未来学家、技术爱好者和受过教育的精英们的世界根本不一样—— 美国学生的主要挑战依然是达到基本的语言水平 。如果因为精英理所当然地假定所有人都拥有的语言能力,而让大多数人放弃英语学习,人工智能其实也无从发挥作用,这最终对知识拥有者的利益也是致命的。

本文编译自美国企业研究所 (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) 12月14日评论文章

原题为《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s not the end of high-school English》

 

大学论文已死

斯蒂芬·马奇 (Stephen Marche)

加拿大作家

人工智能对学术界带来颠覆性改变,但还没人做好准备。

假设你是一位教育学教授,你以“学习风格”为题布置了一篇论文作业。一个学生提交的文章开头如下:

“学习风格”这一概念是有问题的,因为它没有考虑到学习风格形成的过程。一些学生可能因为他们有特殊的经历,而形成一种特殊的学习风格。其他人则可能因为试图适应不适合他们学习需求的学习环境,而形成一种特殊的学习风格。最终,我们需要了解学习风格与环境和个人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,以及这些因素如何塑造了我们的学习方式和我们所经历的学习类型。

上面这段文字,就选自英国教授迈克·夏普斯(Mike Sharples)使用了GPT-3语言模型自动生成的一篇文章。夏普斯认为整个文章达到了研究生水平,我本人则倾向于给出B+的打分:这段话读起来像在凑字数,但大多数学生作文也的确如此。

夏普斯这么做是为了敦促教育工作者根据GPT-3这项技术“重新思考教学和评价标准”。他认为这项技术“可能成为学生作弊的利器,或者成为强大的教学助手,或者成为内容创造的工具”。无论如何,用人工智能写论文已经发生。生成式人工智能(AI Content Generator,AICG)正在飞速发展。不久前,OpenAI发布了一款名为ChatGPT的高级聊天机器人,并升级GPT-3模型,允许生成复杂的押韵诗。谷歌在2022年11月展示新的应用程序,能将人们文字描述的概念渲染成图像作品。人工智能创意公司Jasper在2022年10月获得15亿美元的估值。(译者注:与ChatGPT一样,Jasper 也使用自然语言处理来生成类似人类的响应。该程序带有50多种模板,主要应用于商务写作领域。)

几代人以来,论文一直是人文社科教学的核心,是教会学生如何研究、思考和写作的方式。如今,整个传统将被搅乱。人文主义者和技术专家之间的鸿沟,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。20世纪50年代,英国小说家C.P.斯诺发表了他“两种文化”的著名演讲,将人文界和科学界描述为彼此失去联系的部落。“文学知识分子在一极,科学家在另一极......两者之间有一道相互不理解的鸿沟;有时(特别是在年轻人中)是敌对和不喜欢,但最重要的是缺乏理解。”文学家们缺乏对热力学定律的基本见解,而科学界人士则忽视了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辉煌。

(本文发表截图)

如今,斯诺指出的断裂,只会进一步加深。在现代科技界,人文教育的缺失更明显。让160亿美元财富蒸发的加密货币交易所FTX创始人山姆·班克曼-弗里德(Sam Bankman-Fried),就曾毫不讳言自己是一个“骄傲的文盲”:我永远不会读一本书。马斯克这样聪明的工程技术人员,在使用相对简单的文学概念(如模仿和讽刺)时也十分笨拙。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应该熟读了屋大维的事迹,但如果他对17世纪欧洲传媒业监管有些许认识,也不至于让公司的社会信任灰飞烟灭(译者注:屋大维是罗马帝国第一位元首、元首政制的创始人,被部分西方人认为是“罗马共和民主制度的终结者”。这里作者暗讽脸书平台自行推出的一系列言论审查机制,以及该公司不当泄露数据的“剑桥分析丑闻”)。

正在重塑社会和历史的人物们,对于社会和历史的问题却表现出异常的无知,这也是社交媒体时代的决定性特征。这些失败并非来自刻薄甚至贪婪,而是来自故意的遗忘。工程师们没有认识到,人文问题,例如解释学、言论自由的历史偶然性、道德的谱系,都是能产生实际后果的真实问题。每个人都有权对政治和文化发表自己的意见,这是事实,但信口的意见与有根据的言论是不同的。通往灾难的最直接途径,就把原本复杂问题,视为对每人都显而易见。

技术专家忽视了人文问题,但人文主义者也在以软性自杀的方式经历了过去50年的技术革命。截至2017年,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,英语专业的学生人数几乎减少了一半。仅自2007年以来,历史专业的招生人数就下降了45%。毋庸置疑,人文学者对技术的理解充其量只是片面的,而他们的教学形式也无法跟上时代。更关键的是,尽管技术已改变整个世界,人文学科却根本从未改变自己的方法——他们仍然像1979年一样试图创造所谓“元叙事”(meta-narratives,译者注:元叙事通常被叫做“大叙事”。这一术语是由法国哲学家Jean-François Lyotard在1979年首次提出的。他认为,社会现代性的最主要部分是大叙事构成的,大叙事具体指拥有合法化功能的叙事)。

当代人文学术界对一切(包括他们自己)开展各种批判。在一个以技术为中心的世界里,语言、声音、修辞、历史、伦理体系都显得格外重要。人文学者的工作,就是要理解并阐释以上的价值。当学者们都在内耗和批判中削弱一切智力基础,也就不奇怪这些专业的学生会越来越少。

一些技术领域的人甚至更清楚人文学科的价值。史蒂夫·乔布斯总是把苹果公司的成功归功于他在里德学院的辍学经历:在那里,他与莎士比亚和现代舞蹈打交道,还参加了书法课,为苹果产品的设计提供了美学基础。

无论如何,以GPT-3为代表的自然语言处理,给人文学科带来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问题:人文学科根据学生的论文来评价本科生,并根据论文成就来授予博士学位,而这两个创作过程都将通过自动化完成。我认为,学术界需要10年的时间来面对这个新的现实:两年时间让学生了解这个技术,三年时间让教授们认识到学生正在使用这个技术,然后五年时间让大学管理者决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。

 

与此同时,工程师也应与人文学者走到一起。计算机科学家需要基本的、系统的人文教育,因为语言哲学、社会学、历史和伦理学不再是乱开脑洞的猜想问题。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,当要对聊天机器人进行道德设定,或使用其进行内容创作时,这些人文底蕴将至关重要。人文学者也需要了解自然语言处理,它将为大量的学术问题带来启示。

把人文和技术联系起来,这需要具有广阔视野的人才和机构,并超越各自的既得利益。要建立这样的合作,双方还需要做出最困难的一次飞跃,即承认自己的无知,并理解自己对另一方的需求。但无论在任何时代,面对何种技术环境,沟通都是智慧的发端。

本文编译自《大西洋月刊》 (The Atlantic) 12月6日评论文章

原题为《The College Essay Is Dead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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