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克兰政府最近推出一组防疫宣传画,专治假装看不见——因为设计得太棒了!这组“防疫名画”由广告公司LOOMA制作,是当地发起的“隔离的艺术”(Art of Quarantine)活动之一。
九幅大名鼎鼎的经典绘画被加入洗手、戴口罩、以信用卡取代现金等内容。如达·芬奇的《最后的晚餐》,画中不见门徒只剩耶稣一人;《抱银鼠的女子》变成“囤粮的女子”;拿破仑骑着大马送外卖;而米开朗基罗的《创造亚当》,上帝手上多了一瓶免洗洗手液。
回想春节那会儿我们听到的大喇叭里各种硬核村支书、看到的“今年上门,明年上坟”之类的大红条幅,这样艺术范儿的宣传真是用心了。
《最后的晚餐》:别聚餐
《最后的晚餐》中的十二门徒走光了,只剩下戴着口罩的耶稣一人——保持社交距离,咱还是别聚餐了。
《最后的晚餐》是意大利艺术家列奥纳多·达·芬奇所创作,以《圣经》中耶稣跟十二门徒共进最后一次晚餐为题材。画面中人物的惊恐、愤怒、怀疑、剖白等神态,以及手势、眼神和行为,都刻画得精细入微,惟妙惟肖,是所有以此题材创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。收藏于意大利米兰圣玛利亚感恩教堂。
《最后的晚餐》取材于《新约圣经》,据《新约圣经·马可福音》记载:耶稣最后一次到耶路撒冷去过逾越节,犹太教祭司长阴谋在夜间逮捕他,但苦于无人带路。正在这时,耶稣的门徒犹大向犹太教祭司长告密说:“我把他交给你们,你们愿意给我多少钱?”犹太教祭司长就给了犹大30块钱。于是,犹大跟祭司长约好:他亲吻的那个人就是耶稣。逾越节那天,耶稣跟12个门徒坐在一起,共进最后一次晚餐,他忧郁地对12个门徒说:“我实话告诉你们,你们中有一个人要出卖我了!”12个门徒闻言后,或震惊、或愤怒、或激动、或紧张。《最后的晚餐》表现的就是这一时刻的紧张场面。
《抱银鼠的女子》:屯粮,宅家
又是一副达·芬奇名画。女子怀中的银鼠变成了意大利面、大米和杂粮。赶紧囤货吧!少出门,多宅家。
《抱银鼠的女子》是达·芬奇于15世纪末创作的一幅木板油画,现收藏于波兰克拉科夫市恰尔托雷斯基博物馆。
塞西莉亚·加莱拉尼,是当时米兰具有极大权力的公爵卢多维科·斯福尔扎最喜爱的情妇。后者是达·芬奇在米兰时期的赞助人,创作这幅画的时候,塞西莉亚只有十五六岁。
这幅画作中明暗的处理堪称一绝,达·芬奇使用明暗法,把光亮和阴影进行完美的搭配,制造出间接明亮的感觉,光线和阴影烘托出画中主人公优雅的气质和柔美的面庞。
《拿破仑翻越阿尔卑斯山》:外卖小哥是万能的
骑着高头大马的拿破仑化身外卖小哥,把人们需要的物资送到家门口,万能的外卖小哥可以幸福千万家。
这幅画来自《拿破仑翻越阿尔卑斯山》(又称《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道的拿破仑》),是雅克-路易·大卫绘制的五幅油画的统称,它们绘制的都是拿破仑·波拿巴在发动马伦哥战役前越过圣伯纳隘道时的情景。
画作委托人并不是拿破仑,而是当时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。作品陆续完成于1801至1805年间,其中两幅藏于凡尔赛宫、剩下的三幅分别藏于维也纳美景宫、柏林夏洛滕堡宫和吕埃马尔梅松马尔梅松城堡。画中的场景并不与现实完全相符,因为实际上当时拿破仑骑着的是驴而不是马,当时的天气也并不糟糕。
有专家解释可能是驴耐力比较强,马更适合冲锋陷阵。因此不是拿破仑没实力,应该是当时形势的需要,作者把驴画成马,可能是想表现拿破仑威武、高大的形象。
法国马尔梅松城堡原版
画中的拿破仑,是橘黄色的披风,袖口带刺绣的长手套,白黑斑花纹的马,缠绕在马腹部的腹带是红色。背景中拿着军刀的将校们,被遮挡在马尾中。拿破仑的容颜很年轻,马胸前的马鞍绳上有着「L.DAVID YEAR IX」的署名。
法国巴黎凡尔赛宫第一版
画中,马身有着灰斑,马嘴的缰绳与夏洛腾堡宫中的版本一样少了一根,腹带为浅蓝色,长手套上的刺绣变得简单,手套里面袖子部位比原版多了装饰品。风景颜色稍微暗淡,拿破仑表情变得险峻。没有署名。
法国巴黎凡尔赛宫第二版
画中,马为白和黑色,嘴边金色的缰绳齐全,腹带为红色。披风为橘黄色与红色,领子为黑色。长手套上的刺绣非常简单几乎看不出来。拿破仑腰间缠绕的丝巾是明亮的蓝色。这一版中,马尾的阴影中也绘制了拿着军刀的将校。拿破仑的脸庞显得稍微有些年龄,短发,与美景宫中的版本同样,带着些许的微笑。从刺绣和两角帽的样式来看,可以推测出该版本为1804年之后绘制完成。画上有着「L.DAVID」的署名,但是没有日期。
奥地利维也纳美景宫版
与凡尔赛宫版本基本相同,但是多了署名「J.L.DAVID L.ANNO X」。
德国柏林夏洛腾堡宫版本
画中的拿破仑,披着红色披风骑着栗子色的马。比原版少了一个拴在马嘴上的金色缰绳,腹带是灰色的。地上有着雪的痕迹。拿破仑的脸庞消瘦,看起来像是在微笑。署名是「L.DAVID YEAR IX」。
《创造亚当》:孩子,消消毒吧
上帝那根神圣的食指按在了消毒液喷头上,可能在说:孩子,触碰前后得消消毒。
《创造亚当》 是米开朗基罗创作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《创世纪》的一部分,创作于1511至1512年间的文艺复兴全盛期。这幅壁画描绘的是《圣经·创世纪》中上帝创造人类始祖亚当的情形,按照事情发展顺序是创世纪天顶画中的第四幅。作为世界名画之一,后世出现了许多《创造亚当》的仿作。
画中右侧穿着飘逸长袍的白胡须老者是上帝,亚当则位于画面左侧,通身赤裸。上帝的右臂舒张开来,生命之火从他的指头中传递给了亚当,而后者则以同样的方式舒展左臂,含蓄地指出人类是按照上帝的模样来创造的。关于上帝周围的形象有许多臆测,例如抱着上帝左臂的可能是夏娃,但也有可能是圣母玛利亚,或者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女性天使。
《人类之子》:戴口罩
戴黑帽的男子面前的青苹果换成了口罩,但是戴得不太标准啊,别学他。
《人类之子》是1964年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雷内·马格利特绘制的一幅画作。它是一幅自画像,绘制的是一个戴着圆顶硬礼帽、穿着长大衣的男子形象,背景是云和大海。男子的脸被一个悬空的青苹果挡住了,但他仍从苹果的边缘上窥视着观众。男子的左臂诡异地向后弯折。作为一幅有名的超现实主义作品,它出现在了后世的许多电影作品如《圣山》、《偷天游戏》、《口白人生》中。
关于这幅很有神秘色彩的作品,画家自述:(这幅画)很好地遮住了脸……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。我们看到的东西总是互相遮蔽,而我们又总想知道被挡住的是什么……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什么被挡住了什么没有被挡住的问题……而是一个被挡住的和没被挡住的之间可见性差异的问题。
《穿着红衣的年轻男子肖像》:勤洗手
红衣男子正在用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洗手,他那身复古的装扮和面前的水池非常违和,再配上他高冷的表情,绝了。
《穿着红衣的年轻男子肖像》是拉斐尔于大约1505年创作的,现保存于the J. Paul Getty博物馆。拉斐尔的一生只有短短37年,却给世人留下了300多幅珍贵的艺术作品,代表了当时人们最崇尚的审美趣味,与达·芬奇、米开朗基罗并称文艺复兴三杰。
画中一位穿红衣的男人站在富丽堂皇的风景前,他的目光略带冷酷和傲慢,衣着朴素但质地良好,是文艺复兴时期强调的个人主义的特点。他的手臂弯曲构成了三角形构图,这可能是那个时代的一种流行姿态。他面前的桌子上覆盖着美丽的阿拉伯风格地毯,背后华丽的柱子可能是他自己的住宅的一部分。
《祈祷的圣母》:戴手套
祈祷的圣母戴着蓝色橡胶手套,别管好不好看了,防疫才是最要紧的事。出门别忘戴手套!
这张海报的注释中写着作品名为《祈祷的圣母》,原作者是乔凡尼·巴蒂斯塔·萨尔维(Giovanni Battista Salvi)。萨尔维是意大利巴洛克画家,以对拉斐尔风格的执着追求而闻名。我们没有找到这幅原作,与其最接近的是下面这幅萨尔维的《祈祷的圣母》,画面中圣母的表情平和宁静,双手轻轻合十正在祈祷。借助这幅画,祈祷疫情快点退散,人们别再受病痛折磨。
《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克》:距离产生美
欧律狄克一手环绕俄耳甫斯的肩膀,一手抓住他的衣服,俄耳甫斯带着口罩和手套,嫌弃地扭向另一边……
这幅作品创作于1864年,作者是洛尔德·弗雷德里克·莱顿,又译洛德·莱顿(Lord Frederic Leighton,1830~1896),是英国十九世纪唯美主义画派最著名的画家,在英国绘画史上享誉极高,是英国皇家学院派的代名词。
《作为赫比女神的沃雷尔夫人》:刷卡
女神赫比手持信用卡正在刷卡购物,她戴着口罩的脸面向观者,好像在说:别用现金了,刷卡吧。(为什么不用手机支付?)
这幅画由出生于美国的画家本杰明·韦斯特(Benjamin West)创作,是凯瑟琳·沃雷尔(Catherine Worrell,née Weston;1748-1835)的肖像。她与巴巴多斯富有的地主乔纳森·沃雷尔(Jonathan Worrell,1734-1814)结婚。
在这幅画中,凯瑟琳·沃雷尔以神话人物的形象出现,赫贝是年轻女神,宙斯和赫拉的女儿。女主角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华丽的容器,宙斯化成的鹰正在从中喝水。在画面左上角,一道沉重的绿色帷幕拉开,远处的背景是一道模糊的云景,仿佛是远古诸神的天堂住所。
文|北青报记者 史祎 |